女孩略带嘲讽地笑道：“刘川死了，我哥哥也可以靠着他的身体接触到外面的世界，不是一举两得？”
哥哥？她说的就是那个男生？
一个人格哪来的哥哥？
杨泽还未发问，女孩便一眼察觉出他的疑惑，可她依旧答非所问：“刘川的日记本看了吧？”
杨泽愣住了，快走到尽头的走廊前就是食堂，可他们就这样立在了路中央。
孩子们绕过他们兴冲冲跑进食堂打饭，与他俩的氛围截然相反。
诡异的感觉笼罩在杨泽身旁，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女孩，刘川的日记内容，难道她也知道了？
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容，与说出的话完全是两种姿态：“是我让哥哥留下的证据，我可不能让刘家两兄弟的罪行就这么烟消云散了。”
杨泽咽了咽口水，谨慎地提问道：“你是说，你杀害他们，只是为了宁善？替她报仇？”
女孩似是天真地挠了挠头：“我只是看他们不爽罢了，当初我在宁善的身体里，也是作为第一视角看着他们对待我那具身体的行为，他们占据‘我’，伤害‘我’，最后又抛弃‘我’，我都暗暗地记下了！只是我没想到，那个女人连仇都不报就那么放弃自己了？真真是可笑至极！”
女孩不屑的一笑，果然，她依旧是个冷血的人格：“只可惜当初我太虚弱，还不能控制那具身体，所以只能看着她上吊自杀。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，我就去了刘川的体内，在他身体里慢慢发育，可我没想到那个家伙的灵魂那么难吞噬，真是够恶心的！不过好在刘息意志力不够坚定，我吞噬他简直易如反掌，害，可惜最后还是被他哥发现了，还好我跑得快，不然差点就被他杀了。”
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，是那样的轻描淡写，仿佛这两条人命在她看来，都如同人类眼中死了两只蚂蚁一般。
“所以之后的审问和警察跟踪监视都是你控制着刘息的身体去应付的？之后你不想靠着这具身体活在这世上，所以就以上吊自杀的方式结束了刘息在这人间的一生？”
“嗯哼！”
女孩眨巴了两下眼睛，水汪汪的大眼对上杨泽震惊三观的瞳孔完全不同。
“可那日记本......刘川写的内容并没有写完不是吗？”
杨泽支撑在柱子上，他真害怕自己会一屁股坐到地上。趁着走廊没人，他想赶紧多问出些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