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泽回到公司后，并没有前去告状，他拿了今天叫人送来的第二份礼物，敲开了于嘉办公室的门。
他只有两个目的，一是规规矩矩向于嘉道个歉，之前的事算一笔勾销，顺便再让于嘉给他搭个线，看看这项目到底还能不能再搏一搏，毕竟组里的人也辛苦了这么久，总要给个交代，另外一点就是——
“进。”于嘉见是他，表情热络起来：“小陆啊，找我有事？”
“部长。”陆泽把礼物放在他桌上，态度温和：“以前我不懂事，常有冒犯得罪您的地方，现在想起来实在不应该，在这认真给您道个歉。”
于嘉笑了下。
他不说话，就是示意陆泽继续说下去的意思，陆泽面上过得去，既然都道歉了，也不至于继续跟他闹难堪，便继续用最难听最不遮掩的官话说：“以后领导有什么指示，尽管吩咐就好。”
于嘉这次笑出了声，他微微向后靠了靠，反问陆泽：“小陆啊？你这是玩哪出呢？”
……意料之中。
陆泽想开口，但想了想估计也是挨骂，只能装反应迟钝，等着于嘉继续说。
于嘉果然开始了：“怎么了？吉开的事没办成？现在想着放下脸求人了？”
他爹的，这傻逼。
陆泽面容不变接受他的嘲讽，内心也平静无波地骂，傻逼、蠢货傻逼、装模作样的傻逼。
然而大概他的沉默大概被于嘉理解成为了默认或者退让，于嘉越来越来劲：“倒不是我想批评你，只是你说你一个年轻人，这么急干什么？做事浮躁急功近利，行事激进可不是什么好事啊……”
乱扣帽子的傻逼，废物吃姻亲关系的傻逼、一辈子阳痿的臭傻逼……陆泽在自己心里的骂声中和于嘉的指点声中骂着骂着神游天外，他忽然想滕渊了。
那小王八蛋找他两次了，他两次都没回，等忙完工作再回去不会痛失炮友吧？
那他也太惨了，到时候连炮友都没了该怎么发泄压力？吃过肉的身体怎么还能忍着跑回去吃素呢？他吃不了素了的，也找不了软件上的丑男矮男早泄男软男短小男……不过，男大学生应该很好哄？
“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。”飞到天边去的神思在于嘉的冷笑声中收回，他自顾自地自以为是：“你这礼物我受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