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软的元帅阁下放他进了家门。

    趁着这个人去拿医疗箱时,诺亚靠近门锁,把事先准备好的芯片贴上去。

    “叮”一声响后,智能窗一并发出自动上锁的“咔哒”声。

    为了确保它已经生效,诺亚握住门把手往下压,完全压不动——这栋别墅在未来六小时内会一直保持这种锁死状态。

    哪怕是威廉的那把光束枪也派不上用场,以窗和门的材质,光束无法穿透它。

    威廉走回客厅,将医疗箱放在茶几,而后坐在了诺亚对面的沙发上,略微后仰倚着沙发背。

    诺亚从医疗箱里拿出消毒棉,慢腾腾地擦拭指节上的伤口。过了一会儿,他听见威廉问:“找我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不得不说,威廉的声音是真的好听,让他的头皮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。

    想转移注意力,他垂下眼去看威廉的手。

    这男人手上的皮肤皙白中透着淡淡的粉,指甲像是精心镶嵌上去的玻璃,他曾经一枚一枚地拔掉过那些指甲,以至于现在看到它们完好无损的样子,他的指尖就条件反射地发烫。

    大概是没等到他的回答,威廉的指节落在沙发木制把手上,轻叩了两下。

    诺亚的注意力被重新唤回来,他抬起头,看向威廉灰蓝色的眼睛,回想了一下这个人的问题,回答道:“雷金纳德交代的事,他需要我来做一件能威胁到你的事。”

    威廉似乎并不感到惊讶,微微歪过头打量着他:“所以,为什么对雷金纳德言听计从,你是他养的小狗么?”

    不对,准确的说法是雷金纳德绑架了他的狗。

    诺亚眨了眨眼睛,拿出藏在西装内衬里的注射器。

    他发现自己的手心莫名渗出了一层薄汗,注射器在他指间打了滑,他顺势捏着那东西转笔一样转了一圈。

    坐在他对面的威廉用手肘枕着把手,手掌托着腮,注视着他的样子像在剧院看冗长无聊的歌剧。